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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惜趕緊叫停。勃魯斯兩手一攤,振振有詞說道:「請容我解釋。我覺得皮箱代表傳統男權,它發出神祕而意義不明的符咒,整天警嚇妻子,提醒她夫家沿襲的威權──瑪麗,我這樣做夠騷擾吧?」瑪麗低頭不語,「因為我想表現夫權在女性身上起的作用,這些動作讓觀眾一眼看懂兩性關係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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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惜暗地叫好,這個詮釋深刻,動作大膽,直擊劇本核心。但她看到瑪麗憎惡受傷的眼神,可知她被侵犯了──藉著藝術之名,只好警告勃魯斯動作不要太親暱,點到為止即可。勃魯斯同意了,但整晚瑪麗都極不自在。

排練完,素惜私下再三叮嚀勃魯斯要尊重瑪麗。他陰著臉,不等她說完,落下一句:「我知道你是贊成我的。」

隔日排演,勃魯斯全身赤條條地出現,只在胯部圍著一條日本相撲選手穿的白色丁字褲。素惜駭異,舞台監督薇楚德──一位天主教的單身女博士生──立即把頭別開。瑪麗隨時會到場,素惜怕她抓狂罷演,立刻質問勃魯斯在搞什麼鬼。

勃魯斯自信地說:「我昨晚苦思,〈皮箱〉這場戲不是表現人的出生嗎?人赤裸裸地來,沒有絲毫掩飾和裝扮。我這造型就是生命的本相!」他大力揮臂跳躍做體操禦寒,青白色並不緊實的肌膚抖動不已,捲捲黃毛散布胸前。

「看,這件『六尺褌』可是在日本訂做的,打賭全市找不到第二件!」

素惜不敢細看那條丁字褲和它包裹的欲蓋彌彰的肉體。

沒想到瑪麗看到勃魯斯的裝束,竟嘖嘖稱賞,繞他一圈仔細欣賞,簡直明心見性。她說,這裸裎相見的造型讓她明白皮箱的象徵意義了。皮箱是丈夫試探妻子的部屬,對妻子既是禁忌,也是誘惑,像蛇之於夏娃、盒子之於潘朵拉。妻子假裝沒興趣,其實內心很想越界,擅自開箱偷看。

「她破戒之時,不就是女性自主意識的新生嗎?」瑪麗為自己的體悟驕傲得雙頰發光,「人的出生,就是離開母體的舒適圈,進入危機四伏的世界。成長,就是不斷地冒險、越界、顛覆!」她將紅色蔻丹的指尖滑過勃魯斯的胸口,挑釁地說:來吧,寶貝!

排練時,瑪麗撫摸著「皮箱」,與勃魯斯的互動充滿了肉的慾念和靈的掙扎,十分煽惑,兩性較勁,呼之欲出。素惜看得傻眼,十分佩服演員即興幻化的功夫,但仍苦口婆心叮囑兩人,互動要節制含蓄,不能淪於色情,違反校園演出的規矩。

排練結束後,勃魯斯不忘來邀功:「看吧,素惜,我的構想太酷了!瑪麗夠靈光,被我啟發。」又湊近來低聲說:「我知道你不敢看我的裸體。東方女人特別保守。」素惜沒作聲,臉頰微燙。他更加得瑟,乾脆道出自家妻子是日本人,兩人很多觀念不相容,常爭執。

素惜回家後,立刻打電話跟淳子八卦勃魯斯的婚姻關係。沒想到淳子「哼」一聲,說她早知道了。原來,勃魯斯排完戲常約她去小酌,話題總圍繞著妻子無法跨越文化的隔閡。

淳子說,他的妻來自日本能劇世家,十分傳統,不太理解西方演員的立場。尤其是歐美體驗派的演員,必須比一般人有更寬鬆的道德意識,隨時嘗試越界,經驗常人之不敢,才能在台上呼吸、生活,而不是假扮、表演。但日本妻無法接受。淳子總結道:「我同情勃魯斯,但不能原諒他把這個女人從日本娶來,卻沒有事先準備她適應的問題。」素惜默默聽著,很驚訝淳子跟勃魯斯如此親近。

凌晨時分,素惜夢見勃魯斯像蛇一般吐信遊走,從虛掩的窗口滑進淳子的暗夜寢室。

第二幕

第二幕〈時間的懸崖〉是勃魯斯的獨角戲,全場三十分鐘以獨白方式,呈現一個拳擊手的內心變化和比賽經過。獨白戲特難討好;演得不精彩便又臭又長。素惜和淳子商量如何以舞台調度增加戲劇趣味。(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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