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湯姆不覺得這種玩笑有多幽默,說:「你知道嗎?喬希,牛津大學的人類遺傳學家研究DNA十幾年,發現全球七十多億人都源自非洲同一位母親──『線粒體夏娃』!我們的祖先離開非洲時,都是黑皮膚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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湯姆問:「你讀過長篇小說《湯姆叔叔的小屋》嗎?」喬希點頭。湯姆說:「小說寫的簡直就是我的高祖!他是肯塔基州的奴隸,背井離鄉,被輾轉賣到紅河下游,慘死在莊園主的皮鞭下。上世紀六○年代,我的祖父去世了,但社區裡的白人殯儀館拒絕接收他。我父親一氣之下,就開了一家面向所有族裔的殯儀館,還為紀念家族苦難,給我取名叫湯姆。」
湯姆不僅繼承了高祖的外貌──身材高壯、眼大唇厚、表情溫順,還繼承了高祖的信仰,成長為虔誠的基督徒,隨身永遠攜帶一本讀過千遍也不厭倦的《聖經》。
他在父親退休後,辭去在華爾街的行政管理職位,接手了殯儀館。他對妻兒忠誠負責,不只一次勸阻喬希:「你得管好褲襠裡的事情,你和沛影,還有艾瑞克夫婦,是在玩火。」
秋季裡,喬希夫婦和艾瑞克夫婦結伴去阿第倫達克山脈地區度周末,在哈德遜河上游合租了一幢度假屋。沛影鬧著要去參觀喬治湖邊一座古老的城堡,喬希和薇爾瑪寧願坐在河邊讀書、曬太陽。艾瑞克責無旁貸,駕車載著沛影上路了。
喬希為薇爾瑪裹方格毯讀書的樣子心動,悄悄靠過去,求取午後的「性愛甜點」。她吻了吻他的額頭,說:「讓我把這本書讀完。」
他突然問:「參與這個遊戲,是艾瑞克的主意吧?」
她幽幽地回答:「有時愛一個人,意味著無條件地縱容。」(九)
華爾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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